把学生们一一招呼上船安顿好,一定要把20斤重的实验箱抱在自己怀中,和熟悉的船老大说声“可以”后,十来人挤着的小木船晃悠离岸,划过阵阵涟漪,驶向了茅尾海的深处……
重复了近百次的海水养殖生态环境抽样调查工作又一次开始了,许尤厚还是这般认真细致地为“钦州海洋水产养殖梦”努力。船老大黄敢壮评价这位熟悉的船客——那壮实的身板、黑不溜秋的脸、干燥的头发,就一渔民样。谁能想到他是读了很多书的博士后啊?
是啊,看似普通的许尤厚,有着太多不普通的故事。
在中南大学做了三年博士后,主动请求来钦州学院从教。
放弃在广东发达地区的高薪工作机会,愿意携家带口到后发展的钦州安家落户。
舍得在意大利学习后能进高级科研机构工作的机遇,扎根在钦州茅尾海研究对虾、牡蛎等集约化养殖。
他说,钦州这片海还年轻,大有文章。来钦州干事,大有可为。来了,就一定要把事情干好。
就这样,这位年轻“80后”的博士后落脚在年轻的钦州学院,与年轻的海洋水产养殖学科打交道,和百来名年轻的钦州本土培养的海洋学科学生一起努力,破解如何在钦州范围海域内开展高质高量的水产养殖新命题。
许尤厚谦虚,他坚决说自己不是学科的带头人。“工作大家一起做,同事们也很优秀,我最多就是经历多些。现在,我还推荐了几个人,让学校尽快引进作为海洋学科的学术带头人。”
其实,他的简历非同一般。
出身寒门。大学成功考上湖南师范大学,在校期间曾进入中国工程院院士刘筠的实验室参与草鱼雌核发育的基础研究。
2003年考入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南海海洋研究所攻读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海水养殖及病害防治,于2008年7月博士毕业。
2008年,进入中南大学资源加工与生物工程学院生物学博士后流动站做博士后,合作导师是被称为“我国第一位自行培养的矿物加工工程专业的博士生”邱冠周院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微生物絮凝剂。整三年才出站。
2011年来到钦州学院任教。许尤厚说:“这是从一个纯粹的科研工作者向教学科研学者转变的过程。”
诚然,钦州要做好做强茅尾海开发的文章,但是掣肘于人才短缺。许尤厚自己深有体会,“有事做个实验,连能帮得上手的人都没有。要出成果,就要先教好书,带出一批学生队伍。”
两年里,他主要负责海水养殖方向的课程教学,先后担任了6门专业课和4门实验课的教学,参与了钦州学院本科教学评建的整个过程。同时在科研工作方面积极参与国家、省级和地市级项目的申报,目前作为主要执行人参与了两项海洋局科技兴海项目。
成绩粗看不明显,但是其中艰辛常人难知。就如一周11节课,差不多天天有课,加上周末天气好必须要带学生出海搞实地科研,许尤厚自嘲:“出差像欠债,请假很内疚。”两年来,凡是事关教学任务的时间,凡是有实验任务的时间,他坚决不请假,更舍得双休日。
学生孟庚午说他眼中的许尤厚为人很实诚,一点没有架子。学生们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哪怕是半夜打电话过去都会接,都会和气的解答。
学生蒋吉月说科研中的许尤厚很认真,不要命。一次出海做实验,风高浪大,放在船头的试验箱差点掉到海里,许尤厚抢身过去死命抓住,为此腰撞到了船帮上受伤了。
许多困难,许多故事。许尤厚说唯有实干,才能成功。吃点苦,受点累,忍忍就过去了。只要能把构建科研新平台的问题解决,吃多少苦都愿意。
科研平台缺乏是个大难题。自己有能力做的实验,没有实验仪器只能请别的部门帮忙。这困难,这像是战士没有武器那般痛苦。但许尤厚认定一个理——困难,想点办法就会解决。
至今,出海做实验。不论是从三娘湾还是尖山港,他和学生们都是租船。碰上熟悉的船老大,价钱照旧。要是碰上生人的,学生们就会看到他们的博士后老师会在码头和船老大为出海费用少个三五块争论;也会看到老师手里的水瓶中装的是家里的白开水;也知道实验完成后都是各回各家吃饭。一切只为了省更多的钱用于科研。
“未来的科研教学路途还很漫长,我所做的一切还只是个开始,期待在未来的工作中能为钦州学院创造更大的贡献。”许尤厚解释了默默在工作中吃苦的理由。
2012年被学校派送去意大利萨沃纳环境监测中心,在参与地中海海洋哺乳动物生态调查培训后,许尤厚大胆提出了借鉴CIMA基金会的项目审核管理制度模式、意大利贷款的交流培训等全新建议。
大海扬波作和声。茅尾海的生生浪涛中,见证了一群科研者的辛劳与努力。每一次出发,许尤厚都说这意味着离梦想更近一些。
再大风浪,那叶小舟,载着许尤厚和他的梦想,前行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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